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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宋飘浮记

第二十七章 情为何物

小五儿向台上望去,却见那文映娘子两只手各举一只花牌!五枚花牌了!

亭亭快步走到小五儿身边,姐妹俩都是喜极而泣,司马熙在一旁若有所思,沉默不语。

第二天,司马熙与小五儿不知亭亭回到在水一方后情况如何,便一同去看望她。

天气回暖,柳杨吐翠,竹林里的杏花桃花也绽放,二人便一路欣赏着景色顺着竹林直走到了侧门。

那邱老伯依旧坐在向阳的地方收拾柴火,小五儿与他寒喧过后,见旁边还有一个黑衣皂帽下人打扮的小伙子在砍柴,那小伙子抬起眼来看了小五儿二人一眼,只见他生的眉目俊俏,十分机灵的样子,他打量了司马熙一下儿,便毫不在意的停下手来和身旁蹲着的一个女子说笑起来。那女子一身杏子色的裙襦,蹲在旁边整理劈好的木柴,小五儿一望之下竟惊讶的发现那女子是锦缎儿,心下暗自猜测,莫非她现在接替了亭亭的位置?

园子里湖水荡漾,柳枝飘拂,早开的花儿东一丛西一棵,红楼里传出阵阵歌声。二人走到月亮门处,走在前面的司马熙差点儿和一个人撞个满怀,原来是文映娘子正从里院走出来。小五儿见那文映娘子看到司马熙愣了一下儿,随后身体微蹲,行了个万福。

司马熙回礼后就要侧身而行,那文映娘子却站在那里,呆了一呆,忽道:“仲康,多年不见,若不是你与令兄极为相似,文映都认不出来了。”

“文映娘子风采还是依旧。”小五儿听得司马熙淡淡答道,虽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觉疏远客气。

文映娘子又道:“那莲生是……”

司马熙深施一礼道:“多谢文映娘子昨日援之以手。莲生是这位小友的姐姐。”小五儿这才知道昨天那文映举起两只花牌原来是因为司马大哥。

“昨天听到你的笛声,我还以为是孟文,你也会吹出那种独特的花舌?”文青娘子见司马熙默然不语,沉了一下,又道:“莲生搬到‘淇水烟霭’去了,顺着演歌堂的西侧的回廊就可找到。”

小五儿跟着司马熙走了两步,听得文映突然又问道:“孟文,他这些年还好吧?”

司马熙停住步子,回过身来,直直地看着文青道:“家兄已辞世数年了。”

小五儿向那文映娘子望去,见她脸色突变,脸上、唇边的肌肉都松驰下来,似是瞬间苍老了许多,喃喃道:“辞世数年了?”过了片刻,勉强问道:“葬在哪里?我去祭他一祭。”

司马熙淡然道:“一抔黄土罢了,不必祭了,姑娘自己保重。”见文映依旧呆立,复又道:“文映娘子怎么又回到了在水一方?”

文映惨然一笑道:“我负了令兄,苍天怎么会不负我?”说着转身慢慢去了。

小五儿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,直担心她会晕倒,不禁直看着她。忽听司马熙道:“小五儿,咱们走吧。”

挂着‘淇水烟霭’牌子的房门半开半掩,小五儿轻唤一声,亭亭开门出来,见到司马熙二人,顿时一脸的惊喜。

三人坐在桌前,不免又把评花榜之事议论一番,又商量日后诸事,不觉将近午时,司马熙留下了几张曲谱,又叮嘱亭亭几句,二人才离去。

自此,司马熙常去看望亭亭,送些曲谱,家里反倒常常空着了。

这日,小五儿收拾已毕,想想还有些手工要做,却沉不下心来,索性锁了门去找亭亭。

房里只有姐妹两个,小五儿见橱里挂着各色衣服,一时兴起,扯了一条杏黄绫子的披帛披到身上舞了起来,笑闹着耍了一会儿宝,姐妹俩坐在桌前,因那些年轻书生爱新奇,时常约了亭亭出去做酒会。一首《红豆曲》翻来覆去地唱,已无新意,故此亭亭与小五儿商量再选一首曲子。二人将学过的曲子挨个哼唱,选定了《在水一方》。小五儿道:“这首歌儿出自《诗经》,词意优美,你唱时切记要想象出美丽的景色,烟雾迷蒙,佳人似隐似现,无论声音如何,一定自己首先要觉得美好,才能让听歌的人感受到美的意境……”

忽然门一开,一个人笑吟吟地走了进来,白衣胜雪,剑眉星目,却是和水潋滟同席而坐的那白衣公子。这人笑道:“我见她曲调新奇,唱功也与众不同,便知她背后有高人指点,只道是那书生,却不想是你这个小妖怪。”

小五儿本敬他三分,见他不请自进,心下已是不喜,又听他出口放肆,怒气顿生,冷冷道:“我不是高人,但也绝非妖怪!我又没有闯进人家的房里,又没有胡言乱语,怎么会是妖怪?”

那男子却不以为忤,哈哈笑道:“物以反常即为妖。你看你,小小孩童说大人话做大人事,不是妖么?男不男女不女,不是怪么?”

小五儿低头一看,自己身上还披着那条杏黄绫子,那扯下来团把团把扔到床上去了。

正在这时,却听得外面有人叫道:“莲生,莲生,周公子来了,快出来接客!”一位妈妈笑逐颜开地扭了进来,身后跟着一位蓝衣公子,小五儿却认得正是评花榜那日喝彩的蓝衣书生。

那妈妈一愣道:“哟,怎么这么多人?无尘公子你也在这里?你是……”

那白衣公子笑道:“温妈妈请了,我从水姑娘那里出来,顺路看一眼莲生姑娘。”

原来他叫作无尘。小五儿心下想到,见那妈妈又向自己看来,便扭头作未见状。耳听得那妈妈又道:“那好!那好!那就得罪了,周公子接莲生姑娘去赴诗会。”

无尘也哈哈一笑,道:“好说,好说。”出门而去。

小五儿向亭亭摆摆手就出了门。她站在一株柳树下,远远看着亭亭和那蓝衣公子一同走出来,各上了一顶轿子去了。

小五儿心里顿觉失落,扫兴地向回走,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,看时却是珠珠从一辆马车里掀着帘子向自己招手。小五儿忙过去,珠珠遂问她可是又来卖什么,又叮嘱说自己住在飞花阁,若有了好东西一定要先拿过来给她看看,这才笑着摆摆手去了。

小五儿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里,远远看着那座小红楼掩映在嫩柳春花中,不禁心绪飞扬。正想得出神忽听得一阵吵嚷声,一辆马车停在了柴房后面,车上跳下三四个青衣男子,从车里象拎小鸡一般拎出个女子来,一身杏黄裙衫,虽是披头散发,小五儿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锦缎儿。只见那些人一窝蜂地拥进了一间房里,关上了房门,隐隐有惨叫声传出。

小五儿走到门口,见那邱老伯正在太阳底下默默地劈柴,遂走过去将刚看到的情景悄悄说了。邱老伯叹息道:“作孽哟,锦缎儿和前一阵儿来的那个小子一起跑了,刚追回来,听说还偷了水姑娘的首饰。逃走一日杖三十,跑了这么好几天,打也打死了……”

小五儿回到家里,想起锦缎儿,心里一阵阵发紧。复又想起那文映娘子,不知和司马熙的哥哥又是怎样的一场爱恨情仇。一时思绪纷乱,不知不觉信笔在纸上写道:“问世间,情是何物……”

锦缎儿从此消失了,此事儿弄得诸女议论纷纷。在水一方果然狠,不解释不遮盖,一帮打手气势汹汹地把锦缎儿的旧物直接清扫出屋,打包焚烧,诸人看了直咋舌,却无人再敢说三道四,不仅把一场风波消弥于无形,还起了敲山震虎的作用,众女子都战战兢兢地变乖巧了,在水一方的生意格外的好。

不提往事才是欢场的风格。所以,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,伊人已香消玉殒,便也被众人淡忘。

欢歌笑语中迎来了四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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